「瓦娃瓦娃瓦娃瓦娃瓦娃瓦娃瓦娃瓦娃瓦娃瓦娃瓦娃瓦娃瓦娃~~~」
目擊蛙媽緊抱兒子瘋狂猛親的畫面,鼠一瞬間體會蛙想離家出走的心情。

 

蛙媽與蛙長相極為相似,白皙肌膚與黑漆漆大眼睛。但眉宇間的天真浪漫卻較蛙尤甚。
蛙在蛙媽懷抱中,蛙嘴︿角度越來越尖銳,連眉心都皺成一團,但蛙媽仍是親足五分鐘才放開蛙。
「瓦娃!馬麻好想你,怎麼變那麼瘦!是不是都沒吃飯!」

 



鼠留意到蛙媽根本沒發現他,正躊躇自我介紹的時機,蛙已掙脫蛙媽懷抱黏回鼠身邊。
「媽,我帶朋友回來了,他是鼠哥。」
此時蛙媽才像大夢初醒般瞥鼠一眼:「瓦娃,你這趟出去玩交到朋友了。」
蛙點點頭:「我上次寄的照片有鼠哥喔。」
「噢……瓦娃你肚子餓了吧?我叫楓姐弄點吃的給你。」

一名黃衫柳腰的女子侍立在旁已久,聞言冷冷接口:「瓦娃,你這次出外太久了,大家都很擔心你知道嗎?」
蛙揪住鼠的衣袖,︿嘴囁嚅:「我不小心花光旅費,差點回不來,幸好有鼠哥幫我。」
「阿姨、姊姊妳們好,我是勞栩。」
女子用嚴厲眼神掃視鼠數秒,主動伸手向鼠重重一握:「你好,我是宓楓,叫我楓姐就行,住在島上期間有事都可以找我。」

蛙甜甜一笑:「楓姐我還不餓,我帶鼠哥參觀一下。」
楓姐溫柔地理理蛙被揉亂的頭髮:「伍歸爺爺跟窩紐叔叔也都很想你,記得去打招呼。」

◆◆◆◆◆◆◆◆◆◆◆

蛙的家佔據島嶼一隅,蛙領著鼠逛後院,一整片無邊無際的酢漿草田看得鼠眼花撩亂。
「我們把這個拿來賣。」蛙信手拈了一株酢漿草遞給鼠,鼠定睛細瞧,是四瓣葉的酢漿草,環視四周,那一叢叢生長的竟然多半是四葉幸運草。
「哇!這些……難怪你家有用不完的錢。」
蛙點點頭,朝前方一位戴著厚重眼鏡的大叔猛力揮手。
大叔扶了扶眼鏡,擱下肩頭盛滿四葉草的籃子奔向蛙:「瓦娃兒啊,想死你窩紐叔了!」

鼠極不自在,壓力來源並不是眼前敘舊的叔姪倆,而是從離開房舍後就鬼鬼祟祟跟在後頭的蛙媽。
蛙媽跟蹤手法非常拙劣,鼠一開始就發現了,但蛙似乎毫無所覺。
「蛙……你媽媽……」鼠試圖暗示蛙。
蛙搖搖頭,向窩紐叔告別,拉著鼠往遠處的工房走去。


鼠學著蛙竭力無視蛙媽存在,跟著蛙去工房參觀。
工房中有位斯文的老先生,正將幸運草標本工整地固定在紙卡上。
「歸爺!」蛙撲到老人腳邊蹲著撒嬌。
歸爺不急不徐地摸摸蛙的頭:「孩子,出門收穫豐富嗎?」
蛙閉著眼:「爺,外面好大啊……好多人,好多人都對我很好很好。」
歸爺指指鼠:「那這個人對你好嗎?」
蛙搖搖頭,看到鼠慌亂錯愕的模樣笑了出來:「鼠哥供我住又煮飯給我吃又帶我找龐榭。」
歸爺聽到龐榭的名字微微皺起眉頭:「找到了嗎?」
「還沒。」
「別找了。」
蛙︿起嘴,趴到歸爺膝上:「爺,讓我找……」

鼠察覺蛙媽從外頭趴在窗口窺視著,專注的眼神簡直要把窗戶望穿。
此時窗外閃過一道黃影,把掙扎的蛙媽拖離。
鼠不知如何是好,一回頭蛙已經趴在歸爺的膝上睡著了。

歸爺對鼠招招手,待鼠靠近便示意鼠蹲低,輕輕地將蛙扶到鼠背上。
鼠默默地負起蛙,跟著歸爺走到左近的一棟水泥房舍。
高約兩層樓的水泥屋呈圓柱狀,由外觀看,窗戶全是鐵柵猶如監獄。

歸爺拿出鎖匙打開水泥屋,讓鼠把蛙在入口處將蛙放下,鼠還來不及看屋內的狀況,歸爺又拉著鼠出來將門鎖上。

鼠詫異不解:「怎麼把他關起來?」
歸爺緩緩地用食指豎在唇間:「明天再說。」
「不是啊……他連晚餐都還沒吃呢?」

「別擔心,裡頭有存糧,這是為了保護瓦娃,你隨我來。」


鼠內心的疑問快要爆炸了,雖然跟著歸爺返回工房,仍然頻頻回首張望那棟監禁蛙的房舍。

〈待續?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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